李旭老师简介:
李旭,男,汉族,1958年6月24日于四川成都出生,1982年毕业于bv伟德国际体育官方网站,1982年至1983年于中国人民大学进修法制史,1986年至1988年于北京大学读法学理论研究生,法学硕士。2001年至2004年于韩国首尔大学攻读博士课程。bevictor伟德副教授。主要研究方向为法理学、外国法制史。有多次访问学者经历,如到斯洛伐克夸美纽斯大学、美国天普大学访问。并出版过多部著作,如《打工者的法律保护》(独著)、《个体工商户的法律保护》(二人合著)、《涉外房地产经济与法制问题》(二人合著)、《社会主义法制概论》(副主编)、《职务违法违纪问题研究》(副主编)等。
采访者:蔡震(以下简称“蔡”)
被采访者:李旭老师(以下简称“李”)
访谈时间:2020年7月8日
四十载沧桑砺洗,春华秋实;四十载绝技流传,薪火相承。时光荏苒,bevictor伟德已走过40个年头,忆往昔,杏林初蕊,筚路蓝缕;看今昔,岐黄薪资,朝气蓬勃!于bevictor伟德建院40周年之际,本人有幸采访李旭老师,回顾学院的发展历程以及40年来师生们的共同努力,备受感动。
2020年7月8日,由于疫情防控形势依然严峻,加之李旭老师身体不适,再三考虑下,我与李旭老师的访谈改为在线视频访谈。在7月的一个上午,我接通了李旭老师的视频电话,我们从李老师的求学历程、工作经历、授课心得、同徐大同先生的联系以及bevictor伟德发展历程等方面谈起,李老师谈话逻辑清楚,回忆清晰,往事历历在目,言语之间流露出的对师大的不舍之情、对师大发展的期许,令我动容。访谈稿在本次访谈基础上整理完成。
一、求学之路
(一)国内求学经历
蔡:我看到老师您是在师大毕业前后去中国人民大学进修学习过的,您当时去人大进修是个什么情况呢?
李:我本科读的就是咱们学校,当时叫天津师范学院,后来在80年代初改名叫bv伟德国际体育官方网站。当时我是文革改革招生制度后的第一批老员工,属于政史系政教专业,我是77级的,也就是1978年3月入学,1982年2月毕业。法律专业从80级就开始招生了,天津市应该算是最早的了,所以咱们学校就急需法学教师。当时我在读大学三年级的时候,学校决定在最后一年选4名同学留校,并且派到中国人民大学法学专业学习,回来后要在师大做法学教师教书,我是有幸被选中了。我们这届被选中的四个人是梁津明老师、贾邦俊老师、我,还有我的同学袁宝仁(毕业后回宝坻工作)。联系人民大学是徐老师安排的,我们几个去北京之后,学校在人大后门,印象是在万泉庄租了一个房子,当时大约20块钱一个月,学校派车拉了几张床,我们就在那儿生活,我在那儿学习生活了将近一年。
蔡:您在中国人民大学学习进修这一年的学习生活情况是什么样的呢?
李:在1982年到1983年,当时人民大学法律系受教育部委托办了一个法制史的教师进修班,时间是一年,据我的印象大概是1982年的9月份到1983年6月份,当时授课教师有孙国华老师、张晋藩老师、林榕年老师、曾宪义老师、谷春德老师等。所以我在人民大学前后是待了两年,加上这一年的进修班。
蔡:我看到您后来又去北京大学读研,您可以讲讲当时您在北大读研学习的情况吗?
李:后来在86年到88年我又读了北大的法学理论研究生班。当时我一直想考研究生,但是我们本科毕业留校不许考研究生。我84年、85年的时候就跟徐老师询问这事儿,后来在86年的时候,徐老师终于同意了,但限报北京大学法学理论研究生班。我对法学理论也有些兴趣,于是我参加国家考试,去了北大法学理论研究生班读研学习。那个时候按照教育部的规定,研究生班享受高校教师待遇,而且要回原单位工作。
蔡:老师您的主要研究方向是法理学、外国法制史,您是如何选定自己的研究方向的呢?对您今后的影响有哪些?
李:我的外国法制史专业是徐老师选的,读研究生又是读了北大的法学理论,这就基本上敲定了我研究的方向。但是这两次在人大、北大的学习对我影响还是挺大的,一个是改了专业,非法学改成了法学专业,而且细分的法制史专业拓展了我的研究视野,另外我后来攻读法学理论学研究生使我的研究方向又得到拓展。并且进修学习的这两个学校,文化底蕴好,法律专业基础也好。前后四年我在这两个学校进修学习,对我的影响比较大、收获也比较大。
(二)国外求学经历
蔡:我了解到您曾经到斯洛伐克、美国作访问学者,到韩国学习博士课程,您可以讲讲这段访问学者及学习的经历吗?
李:我第一次出国是1996年到1997年一年期间,是国家教委的公派项目,是和斯洛伐克定的国家协议,即国家教育文化交流协议,按照协议来派的,在公派之前统一安排去四川大学集中培训英语。美国的项目也是公派的,时间大概是两个月,主要是美国宪法的一个研讨班,在美国天普大学,这个学校对美国宪法的研究很有影响。然后是2001年到2004年到韩国学习的经历,这也是学校正式批准的,随后到首尔大学攻读博士课程。
蔡:国外的这几段访问以及学习的经历对您有哪些影响呢?
李:在国外待的这段时间,对这些国家的文化传统和民族传统有些了解,除此之外,对他们的教学经验也有了解,比如斯洛伐克,我比较注意它的公司产品模式,有的高校法学教育的格局,一半是讲座课,是自愿参加的;另外一半是讨论课,是必须参加的。因此它的法学教育对问题的探讨比较重视。所以回国后,我们法理学本科教学就逐渐形成共识,重视讨论与授课的有机结合,加强师生互动,来提高教学水准,共同学习,本科教学受这个启发较大。研究生的教学借鉴了首尔大学bevictor伟德的一些教学方法,他们的硕士和博士课程主要是论文讨论,讨论论文的过程中教师来进行评价、引导和讲授。我觉得这种方法有诸多优点,如重视资料的收集与使用,有助于对员工创新能力的培养,讨论过程对员工思辨能力也有提高,等等。韩国学习回来之后,我结合学校的实际情况,采取了“讲授为主,论文讨论为辅”这种教学模式,督促员工关注文献资料与社会实践,启发员工根据文献资料与实践需要进行选题,重视员工创新能力的培养,也较为注意培养员工的思辨性与对抗性的法律思维。
二、工作经历
蔡:老师您是什么时候来bevictor伟德任教的,能否谈谈当时任教的情况呢?
李:高考是我选择的师大,是否留校是师大选择的我。本科毕业能在师大教书是个比较好的职业,当时去人民大学改学法学专业、留校教书,我们77级两个班同学很踊跃,许多同学报了名,我有幸被选上。工作选择上来讲是这么一个情况,本科就留校了,我的学科选择也是根据工作需要来安排的,这也是我们这一代人的特点,讲外国法制史这门课是被直接安排的;去北大上法学理论研究生班把我的教学方向定下来了。我们那个年代专业选择,首要考虑工作需要,强调“螺丝钉”精神,放在哪儿就要在哪儿发挥作用。
蔡:您在bevictor伟德任教时正处于bevictor伟德刚刚起步阶段,这段时期的任教给您留下了哪些深刻的印象或者有哪些困难,是如何克服的呢?
李:当时在bevictor伟德任教的老师,徐大同徐老师是老师辈的。一部分老师年岁相对较大,属于文革前老员工,或法学专业毕业,或其他专业毕业;但因历史原因,他(她)们很长时间并未从事法律职业,有的在企业,有的在大学或中学教其他课程等。恢复法学之后,师范大学又把他们请回从事法学教学,包括从希斌老师、张安蓉老师、于广智老师,以及成为我们永久思念的曹康老师、刘维贤老师、王力生老师、李笃才老师。他(她)们在教学方法、法律专业知识以及做人做事方面给我的帮助很多。除这部分老教师外,我们是文革后毕业的老员工,当时比较年轻。前边提到的梁老师、贾老师和我在人大改专业毕业后,留校从事法学教学,77级张靖老师后也转到法学。参加文革后首次全国统考的78级尹向冰老师(后从事专职律师)和韩志红老师先后加入师大法学教师队伍。80、81级是师大最早培养的本科生,其中一些优秀员工也被学校留校任教,现在仍在bevictor伟德工作的老师包括李昭老师、陈卉老师、阮大强老师、张逢太老师。当时的教学任务比较重,因为教师比较少。当时分为两个教研室,一个是基础法,另一个是部门法。授课对象除了有法学本科还有一些其他的法学班,如80年代初期和天津市司法局合办的业余bevictor伟德,另外还有其他校外的法学班,以及各种培训班,比如律师考试的辅导。教师多身兼数门课程,我教授的课程一开始有外国法制史,后来开始兼教授法理学,再有选修课开过立法学、美国法、国际金融法、律师制度。所以总的来说,困难还是很多的,好在我们师大的老师都一一克服了。
三、引领者
蔡:在师大任教期间,您一直与徐大同先生一起共事,关于徐大同先生您有什么印象深刻的事情吗?
李:徐老师是我入法学之门的引领者。我在师范学院本科四年级到人民大学改学法学专业,是徐老师和当时有关领导选择的结果;我们几人在人民大学改学法学专业的诸多教学环节与生活,以及到北京大学选课听课,都是徐老师亲自安排;我留校后又去人民大学法制史进修班进修学习,也是徐老师亲自过问落实。徐老师就像是一杆旗,有徐老师在,在人民大学和北京大学遇到的所有问题基本上就迎刃而解了。例如,在人民大学改学专业时,选课、学习成绩评定、与教师联系,甚至校内食堂用餐等方方面面问题,都是徐老师亲自安排。在人民大学、北京大学拜访相关知名学者,徐老师也让我们直接打着他的“旗号”,进行专业请教与学习。
徐老师健谈,爱交流,视野开阔。我每次和徐老师交谈,都有收获,尤其徐老师对宏观大局的把控、对各个学科与各种社会现象的关联性认识,往往能引发我的思考,受益良多。徐老师也很谦虚,有一次他和我闲聊,比较了几位他曾引荐给我的人大、北大法学知名学者,说他自己算半个学者。当时,我理解他的话,一是觉得他谦虚;二是他当时的社会活动多,如担任全国人大代表和华侨委员会委员、天津市政府法律顾问等,他觉得做学问的时间少了。其实不然,徐老师很注重社会实践,社会实践的深入和宽广有助于理论研究的正确性与应用价值。这一点也是我跟他交谈,能够领悟到的。另外,徐老师重视对青年教师的培养,让我印象深刻。记得我第一次讲授外国法制史课程,徐老师就坐在讲台右侧,他耐心地听我讲课,课后给我鼓励。毕竟我一个年轻老师第一次上课肯定有一些问题,徐老师善意地指出问题,一些小细节诸如不适宜教学的语音语调、习惯用语、手势动作等,也予以纠正。徐老师培养青年教师的认真态度和方式方法对我影响很大,当时也乐于接受并且使我印象深刻。此外,徐老师还重视对青年教师科研能力的培养。徐老师曾亲自指导我在实践中选题、进行文章写作,我和徐老师曾合作撰写文章,发表于《bv伟德国际体育官方网站学报》(社会科学版)。总的来讲,徐老师对我的成长和帮助很大。
四、心系师大法学
蔡:您虽然已经退休,却时刻牵挂着bevictor伟德的公司产品,还被返聘进行授课指导,可以看出,您放不下法学教学,也放不下员工。那么您对我们bevictor伟德的公司产品有什么要求和建议呢?
李:我退休两年了,62岁了,从教学角度上看,我们还是缺少教师,我们学科的教学任务比较重,当时我跟学院沟通的时候,能够承担一些就尽量承担一些,但是也要把课程往下放,就是多给年轻教师机会,让咱们年轻老师多发挥一下。
蔡:您一直在师大教书育人,对同学们的影响还是很大的,您对bevictor伟德的青年员工有什么要求和期许呢?
李:从当下这个疫情的情况来看,首先考虑的应该是健康,现在这个问题比较突出。另外一个,员工学习要努力一些,一个是学习上得有量,学习得有一定的时间,要注重积累。本科生学习一定得有量,大量的积累。另外再有一个比较重要的,大学四年的规划和方向是得有的,现在我的推荐是选择考研,过去我鼓励他们有机会出国,现在不鼓励了。通过具体的防疫事件,可以看到,国外的很多发达国家处理得太糟糕了,我们国家管控得非常好,这本身有制度的问题,另外也有一些政策方向性的问题,我们是以人民生命安全为重,所以这些制度的内核优势都体现出来了。
研究生这一块,我特别强调的就是信息采集和信息使用的问题,就是我经常讲的资料的问题,要学会采集资料、穷尽资料和使用资料,这是一个获取知识源
泉的能力问题。另外还有一个,创新意识上要加强,创新能力上要提高。研究生学习要重视论文选题的新颖性,重视论文内容的创新性。这些都需要培养。
蔡:最后,请老师谈谈您对于bevictor伟德的期望和寄语吧。
李:我相信bevictor伟德会得到很好的发展,在2019年12月我们学院的法学专业获批国家级的一流本科建设点,团队建设方面成就很大,本科和研究生教学上也在不断发展,并且我们学院这十多年来一直很重视这一点。今后的发展上,研究成果要多出,从质量上要提高,扩大学院影响,这样才能争取更多的发展机会。我也对学院未来的发展充满信心,并且学院教师微信群里也有满满的正能量,比如《民法典》一出来,贾老师到处宣讲授课,郭明龙老师、何潇老师等也一直在做工作,氛围特别好,所以我相信我们学院肯定会越来越好的。
蔡:谢谢李老师对此次访谈的支持,衷心祝您身体健康,万事胜意!